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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宝石组】少年时代

米娜桑新年好!

最近首页上都是对新lof的吐槽,我只有ipad在用客户端而ipad版并没有出新版本,暂时没感受到坑爹……

所以现在大家能看到我的粉丝数了吗?一直没怎么动弹这两天却还是涨到了300粉,真是感谢不离不弃的大家TUT!!

刚好之前参本的稿件主催说年前解禁,时间差不多那么就在这里放出作为300fo福利!

收录于耀诞奥诞本《无声歌NoiselessSong》的蔷薇宝石组友情向奥诞贺,第一次写国设请多担待!


【蔷薇宝石组】少年时代

 

“在此正式宣布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是全体日耳曼人的天敌。”

罗德里赫在某个私密群里发了这么一句,立即收获了数条回复。

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嗯。

瓦修·茨温利:吾辈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诺拉·茨温利:和哥哥大人保持一致。

帅如鸟的基尔伯特大爷:哈哈哈哈哈腐朽的小少爷也终于掉下马啦!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天敌。

 

后面还跟着些灌水,像是“瑞桑抢沙发的手速越来越快了”、“哥哥你的昵称又没按队形”……罗德里赫锁上屏幕,精神抖擞地瞪起了弗朗西斯。

论英俊潇洒的法兰西共和国先生此前是如何一一将奥地利先生以外的日耳曼家族成员得罪了个遍,具体细节暂且按下不表,简而言之就是他那种想一出是一出艺术家习性与德意志精神天生兼容度低下,唯有同为艺术家担当的罗德里赫能忍他一程——所以说,他们两个都是路德维希的天敌。

而今天弗朗西斯终于把他的艺术家小伙伴也给惹着了。

如果说挂着一条没系好的领带赖在别人家里蹭吃蹭喝是法国人天性里的不拘小节,在生日前一天把还有大堆聚会准备工作要处理的准寿星拖出家门是高卢人骨子里的热情好客,得知金色大厅今晚的演奏会门票已停止出售后苦苦央求罗德里赫走个后门是对艺术无法停歇的追求之心,那么对着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会见两位国家象征的奥地利皇家音乐之友协会会长大人举起两根手指快活地说“请您给我们两张站票,谢谢”,就是……

“……您身上这件定制西装的价钱就足够租下金色大厅一整晚了,大笨蛋先生!”

“可你家音乐厅的着装礼仪允许哥哥脱衣服吗?”弗朗西斯无辜地眨着眼,顺手扯下罗德里赫的丝质领巾系在了金碧辉煌的栏杆上。

 

罗德里赫翻了翻眼睛。

在金色大厅的栏杆上系一条丝带就代表提前占了站位前排,这是没钱买坐票的穷学生们长久以来达成的默契。罗德里赫对此有所耳闻,也曾动过买张站票尝个新鲜的念头,可他浑身上下已然只剩一张年轻脸蛋尚算是不谙世事,混在鲜活生动的大学生中间,总觉得自己从心底里散发着朽木的气息。

“如果您只是心血来潮想找人一同伪装普通大学生,安东尼奥才是合适的人选。”西班牙先生最爱仗着毫无破绽的单纯笑脸跑去与年轻人踢球,进出马德里理工的校园操场如同自家后花园。罗德里赫转而指指自己:“而我已经老了。您知道的,我明天过生日,蛋糕上都插不下蜡烛了。”

“你把眼镜摘了刘海放下来肯定比东尼儿显嫩。”弗朗西斯答得一脸真诚。

罗德里赫不置可否地转过头去。

彼时偌大的音乐厅里忽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这是个微妙的时间点,最后一次彩排半小时前已经结束,第一批观众五分钟后才允许入场。然而正红的天鹅绒帷幕已经降下,金灿的灯光已洒满全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看客,也只有他们两个表演家,一排排空闲的座椅和17米高的天花板似乎都在等待他们说些什么。

弗朗西斯摸摸口袋。

罗德里赫也摸摸口袋。

他们在琉璃吊灯和女神柱期许的目光下……各自玩起手机来。

 

人们似乎总是错误地认为他们有很多话题可聊。可不是嘛——波旁王朝与哈布斯堡王朝留在世上最完整的遗产,行走着的贵族活化石,他们一叙起旧,难道不应该是近代时期上流社会社交细节的完美再现?旁人听来完全分不清谁是谁的名字、音乐绘画文学雕刻全方位的艺术碾压、繁复到大概只有本田菊跟得上节奏的敬语、不一定能听懂却一定要配合地笑出声的内部笑话……

可事实上他们之间的交流通常止步于不痛不痒的寒暄和俏皮话。

的确,他们相识甚早,第一次见面时都在想对方为什么没长成个小姑娘,从未缺席过彼此灰头土脸又熠熠生辉的少年时代,拿着示好的信件笑称过情书,却也没因此少捅对方几把刀子。知根知底的艺术家与音乐家,理应有无数好故事可以讲,然而过去的每枚勋章都长在肉里,连着血管结着痂,轻轻一碰便不知拉扯到了哪根纤细的神经末梢,余波荡漾地微微刺痛着。

既然每个人都在努力重新开始,那就让过去的事情安分过去。

于是罗德里赫刷开了推特——年轻人的好东西,充满了时兴肤浅又安全的话题。看看,基尔伯特又去找了伊丽莎白的麻烦,安东尼奥给罗维诺准备了一桌番茄大餐,阿尔弗雷德家的大学生玩起了什么环保全裸骑行,刚刚成年的漂亮女孩展露出纯白无暇的诱人胴体,向着美利坚合众国的手机镜头毫无芥蒂地微笑。

不知弗朗西斯看着这张图能编出多少黄段子,然而那女孩的眼睛里着实洋溢着让人哑口无言的青春。年轻的人类永远是罗德里赫无法理解的一个物种,他们蓬勃得像野草一样,割掉一茬又长一茬,似乎永远是崭新的、生动的、心潮澎湃的随时能够热泪盈眶的。罗德里赫不愿与他们为伍,却又总忍不住在起身退场时借着眼角余光从贵宾席看向那些买站票的穷学生们。他们有些在愚蠢地微笑,有些在愚蠢地流泪,单纯的脸庞幼稚而无用,可他们的眼睛流光溢彩,美丽得如同奇迹本身。

音乐响起时罗德里赫才忽然意识到他也站在最廉价的站席上了,身后不知何时挤满了音乐学院的学生,他的领巾系在五颜六色的丝带中间,弗朗西斯像个刚满二十岁的英俊男孩一样倚着栏杆对他轻佻而自信地微笑。这个人算计他,这个人绝对在算计他——可双簧管与大提琴交织的网已经声势浩大地灌进耳朵里来了。

这和他坐在贵宾席上聆听的千百场演奏会全都不一样。他从未发现从这里看过去,金色大厅是那么庞大,里面的一切也都那么大,明亮的灯光膨胀着,头顶的壁画与脚下的木地板如同天和地一般向他挤压过来。他开始变得渺小,变得虚无,从不会认输也不能认输的国家意识体退化为在浩瀚的命运面前激动而恐惧地震颤着的青涩灵魂,不用在意自己和周围的一切是否得体,不用高高在上地评价乐团今天的演奏水平,不用为了奥地利的荣耀固执地扬起傲慢的下颌,他想对这旋律本身俯首称臣,想亲吻维纳斯与阿芙洛狄忒的脚背,想将失乐园的图景全部纳入眼眶直至眼角撕裂……

他想要哭泣……

他想要活着……

……

 

“今晚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去夜游维也纳吧!”弗朗西斯在回程的车上忽然说。

那时他已经听完了整场两个半小时的演奏会,跟穿着硬牛皮鞋站得脚疼的罗德里赫换了靴子,因为在十字路口胡乱嚷嚷着“哎哟哎哟小少爷你的太紧了夹得哥哥好痛”差点被赏了一拳。得益于维也纳通宵运行的地铁,他们总算有了个位子坐。

罗德里赫推推眼镜:“……您在地底下,忽然发现了今晚月色很好?”

“不,哥哥突然很想还原林克莱特的话唠爱情三部曲,日出之前夜游维也纳,九年以后去逛巴黎,再过九年去海格家的小岛玩到午夜……”

“您知道那个系列的主角是一对恋人,对吧?”

“哎呀,忘了这茬了……”弗朗西斯从善如流随机应变,“那就去你家的小镇来一场说走丢就走丢的旅行吧!你家小镇漂亮归漂亮,可门牌号编得太写意了,137隔壁是256,再隔壁是77……啧,一看就随你。”

“……大笨蛋先生……”罗德里赫阴了脸,“今晚还想有地方住的话就请停止这个话题!”

“把小皮鞭收回去……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哥哥就觉得萨德和马索克真是生反了国籍。”

“在这一点上我赞同您的观点。”

法兰西先生咬手绢。手绢是奥地利先生的领巾。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罗德里赫到处找钥匙时零点的钟声和国庆礼花在夜空中一同炸开。

“呀,生日快乐。”弗朗西斯飞快地说,随后在对方接连不断的手机振动声中比了个胜利手势,“哥哥是第一个吧~”

罗德里赫叹了口气:“如果您只是为了这个目的缠了我一天的话,请求您明年不要这样做了,我老了,经不起您这么折腾……”

“你不老。”

“我的生日蛋糕上都插不下蜡烛了。”

“那也不老。”

“即使您坚持这么说也没用,我可不能像安东尼奥那样混在大学生中间不被揪出来……”

“今天不是混得挺好的?”

罗德里赫这才发觉他真的被弗朗西斯算计了。

今天他过得就像个真正的年轻人,买最便宜的站票,用一条丝巾抢了前排,站到脚底发麻然后在回程的地铁上插科打诨,还差点被拖进一场说走就走……丢的旅行。最要命的是,他几乎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似的为了一场不甚完美的演出而热泪盈眶了。

“这是给你的礼物。”弗朗西斯神奇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竟然没被压扁的花来。

罗德里赫微微侧了头:“一支玫瑰?”

“一支玫瑰。”弗朗西斯点头,“虽然回不去那个花团锦簇的时代,但至少我可以永远为你留一支玫瑰。而怀念过去并不会让你变成一个老人。你的城市依旧美丽得像是免疫了时间的磨难,在这里鲜活生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比从前少,丰沛的音乐一如既往地滋润着你的国土,所以,你怎么会老?”

带着玫瑰余香的手落到罗德里赫头上。这太过了,他腹诽道,因为习惯自称哥哥,就擅自把其他人全都当弟弟看待,这可不行……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任由弗朗西斯在礼花下像对待即将度过五岁生日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


“你一点也不老,”弗朗西斯说。


“你还在长大呢。”

 

=END=


*奥地利皇家音乐之友协会:金色大厅的管理方。事实上金色大厅就位于音乐之友协会大楼里。

*话唠爱情三部曲:林克莱特导的爱在三部曲。前两部《爱在黎明破晓前Before Sunrise》和《爱在日落黄昏时Before Sunset》分别取景于奥地利维也纳和法国巴黎,因为这个系列的剧情模式都是男女主角一边游览一边用大段的台词讨论爱情观,所以又被称作话唠爱情三部曲 ╮(╯▽╰)╭顺带一提第三部《爱在午夜降临前Before Midnight》的场景是在希腊的无名岛。

*少年时代:上面所说的林克莱特导2014年的奥提作品《少年时代Boyhood》,稍微和主题有点沾边就硬放上去了,就是这么喜欢强行作梗2333

*萨德和马索克:SM的创始人。法国作家萨德和奥地利作家马索克在几乎同一时期分别开创了施虐爱情文学和受虐爱情文学的先河,此后慢慢发展为SM文化,SM这两个词(Sadism和Masochism)也是来源于两位作家的姓氏。但是少爷拿小皮鞭抽法叔的本家设定恰好与历史相反呢(微笑)

*没有了,诚招小伙伴一起肝辣鸡游戏f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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